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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酒今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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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綻百出,全部都一樣。”

——“浦原喜助,為什麽擁有那樣的頭腦的你會……聽從那種東西?!”

——“也許,從藍染出生開始,他就一直在找一個可以與自己平起平坐的人。放棄的那一刻完全是因為——他一直在心靈深處祈禱著成為一名‘普通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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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鶯醒來的時候,眼前是一個似曾相識的房間。

潔白無瑕的天花板,簡單大方的陳設,整個房間敞亮幹凈,也與他們的倉庫不同。旁邊有一個巨大的落地窗,從窗口望過去,可以看見一個山頭上架著的巨大的、依舊似曾相識的矛,就好像是……雙極之丘。

靜靈廷的……雙極之丘。

靜靈廷?!

“等等志波桑,卯之花隊長說了你還不能……”

仿佛全身的經絡都被挑斷,身體只是發著軟沒有任何力氣,只聽到誰的聲音伴隨著脊背撞到床上的巨響,本沒有任何感覺的背上一股疼痛感硬生生地散發了出來。葉鶯齜了齜牙,耳邊傳來急急忙忙的腳步聲,不一會兒,眼前便出現了一名死神。

身高不高,身體不壯,傻傻的短發,呆楞的雙眼,儼然是一副廢柴相。

“那個……”那人睜著大大的眼睛呆楞楞地看著她,擺在腰間的手不自然地動著手指,語調頗為不自信且低怯,“你之前靈壓透支了,在恢覆前身體都會沒有力氣,所以在靈壓恢覆前還是留在這裏靜養為好。”

他言畢,似乎是被她盯得發毛了,突然後退了一步,賠起笑臉連連擺手,額角流下的一滴汗都甚為明顯地在陽光下反著光。

“那個,我沒有別的意思……”

“我知道。”眼見著那死神微微一楞,葉鶯啟了唇,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沈默片刻,她闔上嘴望向窗外。

碧藍的天空,淩亂而有致的隊舍建築。從這個方向望去,還能看見她曾經住了多年的九番隊隊舍。依舊不變的靜靈廷,但除卻對它的懷念外,心裏莫名地……多了一份不知所措。

——就好像,自己不該會在這裏一樣。

“咚咚咚……”門板上發出細微的響聲。然後轉頭去看時,還不等他們說“請進”,那門已然被大大方方地打了開來。

“葉鶯今天怎麽樣了?”與周遭的覆古建築格格不入的西裝領帶貝雷帽,來人的腳步驀然一頓。四目交錯而過,她看見他灰褐色的雙眼眨了眨,僵硬無神的臉立即拉成了一副囧樣,自然地走到了她身邊坐到床頭,擺出一副極其無奈的表情,“真是的,終於肯醒啦?這麽多天睡得跟死豬一樣。啊啊~搞得人家擔心得要死。話說你還沒你家那只豬讓人放心啊呆子!”

“那波尼呢?”

“已經送回西流魂街你家裏了。”

“安心吧!”看了看她,平子歪過頭攤開手掌,“不想呆在這裏的話,等靈壓恢覆了隨時可以回現世!”他的語調很輕快,全然一切都無所謂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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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染被浦原喜助用鬼道封印。

市丸銀戰死,虛圈由十刃的殘兵管轄著。

——這是這幾天前來探望她的春水他們告知的簡單結果。

哦,她還聽說一護失去了死神力量。

靜靈廷一如百年前平靜地運轉著,從病房向外遠眺,戰爭的影響似乎早已如浮雲般飄離了這裏。這裏永遠都是這樣——無論多大的事件,風波只在一時,很快便會悄無聲息下去。然而,唯一持續了好幾天的就是平子似乎每天都會去一番隊隊舍。

至於緣由,他只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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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大姐!啊!”

無語地盯著四肢亂擺、扭動著的碩大的身軀死死擠著那一點點小的落地窗的野豬,葉鶯驀然有一陣扶額的沖動。

隨著“呲啦呲啦”的聲音在耳邊連綿響起,原本堅固如鐵的四番隊隊舍病房的落地窗框應聲碎裂開無數條縫,然後波尼一個蹬腿以完美的自由落體曲線摔在地上啃起了泥。它伸了伸四蹄,深吸一口氣,突然沒了力氣就這樣趴在了地上。

接著,一雙扒拉著窗框的手移動了起來,籲籲的氣喘聲不絕,她看見巖鷲探出了頭。“啊,大姐你在這裏啊!”相當興奮地喊了一句,志波巖鷲瞬間爆發了小宇宙兩手一撐跳入了病房。

……然後重重地摔在了波尼的屁股上。

“啊——!”

葉鶯面無表情地側頭望著天上出現的流星淡定地喝水。

……

“給,大姐!”

幾分鐘後,波尼趴在空地上晃著尾巴半睡半醒地打著呵欠,床邊志波巖鷲擺著瞇眼笑將一個削了皮的蘋果遞給病床上的某人。

葉鶯掃了掃被自家弟弟摧殘得滿身窟窿的蘋果,淡然地接了過去,一言不發地給它再添傷口。

“那個……”

“你想說什麽?”將嘴裏的蘋果咬得“啪嗒啪嗒”響,志波葉鶯毫無形象地眨著深煙青的眸直直地盯著自家弟弟,“別吞吞吐吐的啊餵!”

於是,成功盯出了見世面不夠的大齡弟弟一身的冷汗。

“其實是空鶴大姐啦!”志波巖鷲急急忙忙接了下去,“她偏說要舉行什麽煙火晚會!”

……

“沒錯,就是這樣!”

志波空鶴盤著腿側著身,懶懶地依靠著身旁的巨大靠墊,笑得甚是爽朗,“現在家裏人手不夠,所以只能把你一起拉進來幫忙了!”她又吸了口手中的煙,也沒有什麽征求在坐的另一人意見的意思,理所當然地繼續說了下去,“反正你沒殘,只是需要恢覆靈壓而已,在屍魂界的哪裏恢覆都一樣吧!”

“什麽叫‘反正你沒殘’啊?你那種遺憾的口氣是怎麽回事啊空鶴?一百年不見就這樣對大姐說話麽?”對恢覆靈壓的理論不置可否,葉鶯叉著腰筆挺地坐在自家椅子上硬氣地甩過頭,“本來是沒什麽,聽著這種話我還真不想幫你混蛋!”

“你還真是糾結於一百年啊大姐!”志波空鶴面不改色地吸著煙管,“不就一百年麽?這種小事就當你鬥嘴鬥不過我所以離家出走就好了!”

葉鶯微微一楞。

離家出走麽?還真是一個既意義重大又無關痛癢的詞匯。

既然是離家出走的話,什麽時候想通了要回來,這裏隨時歡迎。

她是,想這麽說吧……

“餵……” 端在手中的茶杯微微一晃,她低下頭望著那汪綠潭中自己的倒影。壓抑著鼻中的酸澀,她的聲線雖然依舊惡狠狠,卻帶上了幾分沙啞,“總是鬥嘴輸給我們的不是海燕麽?你個家夥別擅自把他的事情亂代入成我!”

志波空鶴楞了半秒,繼而爽朗地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原來大姐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啊!”笑了一陣,她暼向葉鶯,“那就別擺出那副表情了!”

頓了頓,她歪了歪頭,低聲說了一句:“歡迎回來,大姐!”

葉鶯擡起頭。

志波空鶴依舊笑著幽幽吸著煙管,大廳裏彌漫著淡淡的煙氣。沒法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什麽,也不知她的內心是否真如她所說那般毫無結締。

她在四番隊幻想過許多與空鶴再見的情景,卻沒想到真的見到時竟是這般自然,確實就如家一樣。沒有生死離別一樣的滿溢淚水,只是平淡地說一聲——“歡迎回來。”

志波家舉辦的焰火晚會素來伴隨著酒會。在煙火盛綻之前,倒也算是提興。整場晚會由志波家家主主持,葉鶯彈琴助興,海燕負責菜食佳肴,最後由空鶴點燃煙火。

這是慣例,如今海燕不在了。巖鷲又已長大,他接下長兄的任務也是理所當然。

今天的晚會一如往常來人甚多,幾乎所有隊長級和席官都到了場,家門口的草坪上一片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志波葉鶯戴著沈重而華麗的頭飾,身著華麗的和服跪坐在地上,雙眼牢牢盯著手下撥動的古琴琴弦,不敢有半分馬虎。當然,絕對不是因為對此中場合有緊張還是什麽。

“別害羞嘛,來喝一杯吧吉良!”

“來,幹杯!”

遠處的席位上,十一番隊副隊長松本亂菊醉醺醺地一伸手勾住三番隊副隊長吉良井鶴的脖子,拿起一個大號的杯籌對著他的嘴就這般灌了下去。吉良井鶴“嗚嗚額額”地痛苦地咽下酒後,臉頰已是潮紅一片,再次拿酒的動作便不穩了起來。

“來,幹……嗝……幹杯!”

情不自禁地從琴弦上移開了視線。兩手憑著感覺摸著音律,葉鶯擡頭望向了東倒西歪的死神們。

也不知是否是她的錯覺。

比起幼時父親舉辦的宴會,今天的死神們喝酒似乎更為賣力,就好像……

“今天大家都很開心呢。”京樂春水坐在她面前的席位上,慢酌著手中的杯盞,聲線悠悠閑閑,絲毫不為酒精所影響,“志波家的焰火晚會已經有好幾年沒辦了吧……”他言畢便擡起另一只手搬著手指數了起來,“上次是什麽時候來著?”

葉鶯不置可否地“切”了一聲:“一個個都喝得這麽賣力,待會兒空鶴放煙火的時候不要都給我睡著了啊混蛋!”

“不要這麽說嘛葉鶯醬。”春水喝著手中的酒悠哉地環顧了一圈場內的情景,“今朝有酒今朝醉嘛。這次的戰爭死了不少人,大家……一定是想暫時忘了這些吧。”

葉鶯沒有說話。

還算有節奏的音律戛然殺出了一個毫無美感的聲音,將滿院繾綣醉意碎了一地。葉鶯微微一楞,側頭望去,只見波尼用那白色的牙挑著一根與此曲無關痛癢的琴弦,賣力地破壞著自家主人手下的音樂。

正在端酒菜的巖鷲見此情景急忙撲了上來:“餵,波尼,這不是大姐平常的練習啊,不能……”

“讓它去吧,巖鷲!”糾正了曲中的錯誤,葉鶯再次將目光回到了琴弦上,面不改色地道,“以前波尼就是這麽幫我練習的,現在彈錯了指出來也是理所應當。”

“可是……”

“別可是了,你做你的事去吧!”

小時候葉鶯練習古琴時波尼就喜歡趴在她身旁聽音樂,一旦發現有什麽問題立即便會不遺餘力地打斷她。小時候覺得它那樣很煩,但日子一天天過去,也就習慣了。

順便說一下,由於波尼喜歡利用不和諧的聲音打斷原本流暢的音樂,所以曾經因它這個習慣而斷了的琴弦更是有一大把……

所謂宴會上不該隨便打斷她的音律,巖鷲的顧慮她當然明白,不過此時的葉鶯考慮著的是另一個問題。

——多挑挑琴弦吧波尼,最好把它們都挑斷了她就不用再彈了!

TBC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更晚了。

嘛西藏回來事情太多啥的。。。。所以一直沒時間寫。。提筆寫了又不知道怎麽過渡,so..

加上前兩天燃戰銀桑明明都領先鳴人那麽多票了最後居然爆票的時候輸掉讓我很不爽啊握拳。。所以。。。

球留言。。。我現在很桑心

PS:看起來這一章完結不了這一卷。。下一章完結,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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